每回到安庆,只做两件事:会朋友、打麻将。或者说是以打麻将的方式来会朋友。关于麻将,曾写过一篇随笔,叫《麻将之所以好玩》,其实我还应该再写一篇,叫《安庆的麻将尤其好玩》。这绝不是老王卖瓜,我自觉玩过不少类型的麻将,北京的、上海的、广州的、长沙的、武汉的、合肥的,全都没有安庆的麻将好玩。安庆这个城市多年来并没有多少起色,但安庆的麻将却在与时俱进。每次玩,都有改革,而实践也证明了,改革是有效的。在我看来,安庆的麻将最大的看点就是上下手之间形成了制约——你吃我三口,可以,如果你和了,我加倍的赔付;反之,倘若最后成牌的是我,那么你的赔付则更大。这就把过程的刺激与愉悦,提升到了空前的高度。我们不是赌徒,贪恋的,不就是这个黑格尔琢磨一辈子的所谓过程吗?
这两年一直忙于拍戏,去年春节没有回去,直到今年的六月中,才偷得浮生半日闲,驾车一千二百里,奔上故乡路,重返麻将台。人到安庆,没有下榻,就会给小金发短信:我到了。于是很快就会收到这样的回复:两点半,老地方。那时你会感到热血沸腾,远比上台领个什么奖激动。
赌这个字特别有趣。按汉字六书,应属会意。左为贝,意思是你得先出点钱,既然不是赌徒,那么钱就不能大,只作为一个起码的责任要求。右为者,这个十分要紧,你将和什么人玩?
玩牌自然是要看人的。
我们这几个人,都是多年的老朋友。算起来,我和老盛相识较晚,但他对我写作的北京治疗白癜风的医院哪家治疗白癜风最好